塞点银子去保一下他儿子的命?”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陆文书那个案子涉及了俞宁,难保这事情不会影响到丞相府。
“按道理说确实是这样,但有银子也得能塞得进去才行,皇上钦点的行刑地点可是东厂,我听说那陆文书挨完了鞭子之后,连宣化城门都没出去,人就断气了……”
春桃扶着俞念回房,关上了门小声和俞念说道起来。
“那陆白氏在城门口哭嚎了两个时辰,后来晕过去了,才被拉回家去呢。”
这种狠辣的手段,还真的很符合东厂的风格。
只是他们东厂,敢对陆尚书的长子下这么重的手,没有他们督主大人的授意,谁敢呢?
这里面的弯弯绕,俞念都能猜得出来,这些在官场混的人,谁的心里不都跟明镜似的,官场争斗本就你死我活,看来这一阵恐怕不会太平了。
其他的事情俞念尚且管不了,但陆明珠她可得保护好。
“春桃,天色不早了,你且带上两个家丁去迎迎明珠,陆家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陆白氏没了儿子,她肯定要跟着受迁怒的。”
这事情当主子的不好出面,俞念就先派春桃去探路。
……
陆尚书府邸,门当上的四只大红灯笼已经换成了白底黑字,白色的麻布和经幡挂满了尚书府的院子,白色的纸钱洒满了院落,密密麻麻压抑得叫人喘不过气来。
大昭国,戴罪之人流放途中殒命的,准许遣返回乡入土,但不能在家停棺。
偌大的厅房内,陆白氏坐在陆文书空荡荡的灵牌前,双眼猩红。
“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子,都还未娶妻,就这么撒手走了……”
陆白氏的嗓子已经喊哑了,每说一个字的时候,都像是拉破风箱发出的声音一样嘶哑。
“行了,你别嚎了,你这样能把文书给嚎回来吗!”
陆涛的脸色并不比陆白氏好多少,陆文书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的心情也很悲怆,但人死不能复生,陆白氏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