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桂心虚地摇头,苦着一张脸,低声道:“没有。”
阿昀不声不响点了灯,屋内亮了。
烛光映着他冷峻的脸,看得宜桂愈发惊惧。
“没有你来做什么?”他淡淡道。
宜桂解释道:“二小姐一整日都待在房里没出去,我......我没机会下手。”
阿昀直直地盯着她,直把她盯得发慌。
他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淡漠的眸子深邃起来。
“你若没有此心,实在不必在我面前做出这副委屈的模样。我还记得,当初你为了在我的食物里下药,骗我出去的手段可多了。这才多久,连将凌柔诱出房间都做不到?”
宜桂的心骤然提了起来,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回去吧。”少年挥挥手,“以后也不必再找我了。”
宜桂没走,她若是这么离开了,这辈子都没机会走出凌府了。
想了想,劝道:“阿昀,若是李世子与二小姐的信件公诸于众,对于一个姑娘来说实在太残忍了,你换个方式吧?”
阿昀冷冷地盯了她许久,忽然笑了,仿佛这是一个极其可笑的笑话。
“残忍?在你们风荷园的人眼中,居然还有残忍一说?你们让我像狗一样卑微地活着时,有没有想过对我也很残忍?”
他站了起来,走到宜桂面前,凌厉的眼神像要杀人一般。
“你有什么资格为她说话?你对我做的一桩桩我全部都记着,她做的我也没忘!”
十六年的屈辱,他恨!
尤其当知道他不过是陈飘飘丢失亲子后的发泄对象时,他就更恨!
他恨欺负他的所有人,更恨他的父母。生了他,为什么又扔了他!
阿昀望着摇曳的烛光,眼中满是痛楚。
烛火在他眼中闪着,红了他的眼眶。
他忽然笑了,向宜桂道:“就在上个月,凌柔还将滚烫的烛油慢慢滴在我的伤口上。我痛着,她笑着,陈飘飘笑着,凌风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