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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泓亦是如此,甚至比岳飞更糟糕。
岳飞好歹曾经施展过拳脚抱负,可启泓呢?
身为一个兄长,启渊知道,自己愧对这个弟弟,一身的本事,根本无处发挥,是自己亲手折断了他可以翱翔的羽翼。
身为一个皇帝,启渊知道,自己不得不这样做,即便是“莫须有”三个字,但,那三个字后面带来的可能性,哪怕再小,再低,一旦真的发生,那就是百分之百地应验,是他启渊最恐惧的噩梦。
这个噩梦,一直萦绕着启渊,哪怕如今,启泓形同软禁,哪怕如今,他启渊坐拥万里江山,哪怕如今,启泓背负着“酒色王爷”的诟名……噩梦,依旧是噩梦,从未醒过来。
这样的噩梦,是启渊心里最深处,最不愿被人揭起的噩梦,以至于根本没有人敢提及,不单单是朝臣,哪怕是当年跟随启泓左右,由他一手提拔起来,现今取代启泓,身为镇北大将军的昭绳武,历年来京述职,也从未提及过自己的旧主,更不说前去探望,以至于启渊自己都纳闷了。
“听说,你的名字,是由德王爷起的?”
“是的。”
跪拜在启渊跟前的昭绳武,都没有抬头,正宗的五体投地。
“取自《诗经·大雅·下武》:‘昭兹来许,绳其祖武’。”
其实,昭绳武想说的,不单单是这一句,还有……
“媚兹一人,应侯顺德。永言孝思,昭哉嗣服。昭兹来许,绳其祖武。于万斯年,受天之祜。”
身为兀贺屠人的昭绳武,原本怎么可能叫这个名字?他原本的名字,是叫耳哈默伽,兀贺屠语里,海东青的意思。
海东青,那个迅猛的飞禽,连巨大的天鹅都能信手捕获的飞禽,却在见到了启泓后,成为了温顺的鸽子。
在昭绳武还不叫昭绳武的时候,在他还叫耳哈默伽的时候,在他还是只海东青的时候……他的哥哥辛扎巴彦发动了叛乱。
辛扎巴彦,在兀贺屠语里,是熊的意思,耳哈默伽从记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