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凝直视着他,清澈的眸中除了少许的抱歉,沒有丝毫的挣扎或是不舍。
安以谦似是感受到一盆凉水让自己从头冷到脚的寒冷。多么讽刺的称呼,两年來,他始终盼着她能直呼他的姓名,可以拉近他们的关系,可结果却恰恰相反。她直呼他姓名之时,也是在告诉他,他们永远都沒可能。
“苏默凝,容不下其他人,你还跟丹洋走那么近。你不想连累我,他就可以?”安以谦心酸般说着,缓然放过了她的胳膊。
“那不一样。”默凝的心被压抑的沉甸甸的,却将有情似无情的演绎进行到底:“他早就趟了这浑水,而你沒有。我不要我身边的朋友,每一个都因我受害。”她这样说着,自包中拿出了一个信封,缓慢的递到了安以谦的眼前。
一种绝望纠缠着安以谦的心,他的手颤抖着抬了起來,一点点靠近却僵在半空中。
不远处,洛丹洋几步來到他们身边,利落的拿过辞职信塞到了安以谦的掌心,遗憾般安慰着:“兄弟,有时牵不到的手,可能更长久。你接过辞职信,是我们大家的后路。懂吗?”
说罢!丹洋牵起默凝的手,毫不迟疑的向办公室大门走去。多说无益,这种情景就要快刀暂乱麻。
安以谦看着他们肩并肩的匆匆來匆匆去,心里虽然难受,却做了个深呼吸,拖着沮丧又疲惫的身子坐进了不远处的沙发中,开始斟酌他们的话。
站在一人多高的落地镜前,看着镜中被洛丹洋精心装扮后的自己,再次感受着豪门的奢华,苏默凝感觉到久违的熟悉、亲厚却也疲惫。
月色的小礼服,高十厘米的银色高跟鞋,冰蓝色的精致手包,洛丹洋亲自操刀设计的珠宝首饰,还有世界知名的发型设计师亲自设定的发型,以及那刚刚适合的妆容。一切的一切,让苏默凝想起了灰姑娘的故事。只是,她的王子更像是睡美人,需要特殊的方式从沉睡中醒來。
“默凝,好了沒,时间差不多了。”规律的敲门声响起的同时,熟悉的男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