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高建孥一直就住在皇宫里,麻烦就大了。
姑且不说侯三的轻功怎样,就他这么庞大的身子,就算会飞檐走壁,也躲不过那些巡查的禁军。
于是,几个人的话题就转到高建孥的住处。
“这个……”
徐世来刚一开扣就被侯三打断。
“我知道那阉人住在哪里!”
“就洛阳城南街号,好巍峨的一栋宅子,处于闹市之中,却是个独立的豪宅,羡煞侯三了。”
闵晓天纳闷:“三爷怎么对高建孥的豪宅产生了兴趣?还了解得这么清楚?”
侯三笑道:“不瞒闵公子,侯三这次进京,的确是想狠狠捞上一票。”
“所以常常在京城里打转,把很多豪绅富贾的家底摸了个遍。”
“用我们的行话,这叫踩点。”
闵晓天点头,在二十一世纪也是这个说法。
侯三:“南街号那栋宅子,主人姓高,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住的。”
“有一天晚上我进去一趟,顺出来很多宝贝,都是宫廷里面的硬货。”
“于是第二天我去高府旁边打听,原来那栋豪宅就是大太监高建孥的……”
闵晓天一愣:“你到京城,不是为了给你母亲看病吗?”
侯三嬉皮笑脸的表情僵了一下,一丝悲凉一闪而过。
“我父亲母亲都去世得早,而且都是病死的,侯三从十二岁开始就成了孤儿,吃百家饭长大……”
闵晓天面容悲切,侯三却吊儿郎当。
“侯三虽然是岭南侯氏后人,其实自幼四海为家。”
“二十岁那年冬天,漂泊到了山西文水县,饥寒交迫,差点死在街头,幸得单兄出手相救,由此结缘。”
单冠月说:“是啊,没想到我们的祖辈都是凌烟阁的功臣,命运却如此弄人。”
“还好,一别十年之后,候贤弟再次出现,也是腰缠万贯。”
侯三耸耸肩,笑道:“惭愧,造化弄人,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