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秀不太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阿庭和妃妃那般亲昵,他素来古井无波的心里,忽然有些令人十分别扭的涟漪。
其实一开始还没什么。
主要是季淳炀那伤敌一千,自损八万的蠢话,让北堂秀在卸了他的手腕后,还是有些意难平。
看着此刻龇牙咧嘴的季淳炀,耳畔没了他的阴阳怪气,倒是稍微清净了些。
肯定是因为季淳炀太贱了,影响了我的心情吧?
一定是这样!
这么想着,北堂秀鬼使神差地对着病房喊了一声,似乎是想要证明什么一般:
“阿庭,既然妃妃没事了,那我们就不打扰她休息了,回去吧~”
“呜~我们要走啦妃妃!”
室内传来了源庭时雨的小声娇呼。
“阿庭?”北堂秀继续问,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个调子。
很快,像是才听到北堂秀的话,她带着延迟向门外说道:
“庭时雨听到了,马上就出来,超快的!”
“啧!”
北堂秀下意识学着季淳炀往常那样啐了一口,神色不太自然。
阿庭她……往常不都是一听见就回答的么?
“啊哈哈~”地上传来了捂嘴细微声响,感觉有些欠揍。
心里有些不舒服的北堂秀下意识就皱着眉扫了眼季淳炀,却发现这货居然脱臼了还搁那儿眉开眼笑。
“咔啦~”一声,好事成双。
思来想去,果然还是因为你太贱了,季淳炀!
···
两人回去时,已是新月上梢头。
明媚的夜里,寥落的几颗星星时隐时现,有云轨划破狭长的月。
浊河之畔,一座城在霓虹光彩中朦胧起来,环着的河水熠熠生辉。
北堂秀走在前头,踩在水坑里的熠熠灯光中,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而源庭时雨就捧着北堂秀给她买的手机,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