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万彻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脸上充满了愤懑和悲伤。
看着薛万彻身上沾满泥土和血迹的盔甲,崔珲大吃一惊。
他赶忙上前,抓住薛万彻的手臂,只见他左臂上一条两寸多长的口子正在涓涓流血。
不等崔珲处理伤口,薛万彻便制止了他,嘴巴张了半天才挤出来几个字:“我没事,先救铁牛。”
说完,他便拉着崔珲往后营帐篷走去。
薛万彻口中的铁牛很惨,身中数刀,不过好在他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好汉,中刀时候刻意避开了身上的要害部位,否则早就死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
随军的医官连连摇头,只道是已经伤到了根本,无力回天了。
崔珲不很明白,不就是失血过多吗?怎么就无力回天了?
于是他开口问道:“此话怎讲?不就是失血过多,你只需要给他补充损耗的血液便可,怎么就无力回天了?”
说完,他便不理睬随军的医官,也不再去管床上躺着的铁牛,而是一把将薛万彻摁在板凳上,让人拿来白酒给他消毒清洗伤口。
对于白酒的刺激,薛万彻毫无反应,只是在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道:“是我没用,我要是再早一点赶到就好了。这样铁牛就不会出事,都怪我!都怪我!”
不理会薛万彻的喃喃自语,崔珲一边擦拭伤口一边嘴上说道:“急救之道,首要消毒,其次止血。”
眼看伤口清洗干净,崔珲拿来针和羊肠线消毒之后,开始为薛万彻缝合左臂上的伤口。
军中并不缺羊肠线,作为弓弦的必备材料,自然是军中常备。
旁边的随军医官大吃一惊,急忙阻止道:“人又不是衣服,又怎么能用针线缝合?快快停下,性命攸关的大事,小娃娃你这不是在胡闹吗?”
崔珲手上缝合不断,只是示意医官凑到跟前说道:“睁大眼睛看好了,教你一个急救的保命手段!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伤口,就先用白酒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