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远见得这魔门圣女躺在自己床上,不由心生警惕。
两人上次相见之时,若非婠婠最后故意叫破曹应龙魔门身份、祸水东引,此刻她早已经是埋骨地下,再无机会出来为祸人间。
这女人心思玲珑诡谲,今日竟还敢如此大摇大摆地找上门来,显然不会只是主动来找死,而是在暗处有所依仗。
思及此处,孟修远不由眉头微皱,当即凝气于窍、激发自身五感,悄然观察起了周围环境。
床上的婠婠倒依旧是那副柔媚诱人的样子,一双水波流转的眼睛望着孟修远,声音娇憨地道:
“孟公子不来,是先要洗漱用餐一番么?
婠婠该是起来服侍公子的,可是这床实在太舒服了,让人难以脱离,容婠婠再偷懒一会儿好么……”
说话间,绾绾小鼻子贴近面前棉被,轻轻地嗅了嗅,望着孟修远的眼神愈发动人:
“婠婠向来对洁净和气味特别在意,因而对旁人用过的被铺,本来是特别讨厌的。
未经洗濯、晾晒、熏香的被铺,我绝不会让其沾身。
可公子这棉被闻来,却有一股自然草木清香,是婠婠从什么鲜花芳草之中都没闻过的。
想来应是公子的《长生诀》已修至出神入化之境,先天真气与天地自然时时相通,所以才会有这般清净自洁的异象。
公子可否上前些,让婠婠仔细闻闻这动人清香的源头……”
阴癸派媚术独步天下,婠婠虽没有故意为之,可言辞表情之间,却已暗藏无限诱人之意。
但凡换做一个心智不坚的寻常武者,此刻应当都已是目眩神昏、失了方寸,为她言辞神态所迷。
只是孟修远却没有耐心受她这些言语调戏,正色说道:
“你若埋伏有同伙,还是快些叫出来吧。
距离太远,他们可来不及救你。”
孟修远心中暗猜,阴癸派今日该是聚集了包括“阴后”祝玉妍在内的众多高手,否则单以上次他与婠婠交手时所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