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真气全数泄出,引得这院中狂风四起、尘土漫天。
一旁的函谷八友见此一幕,看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只道是突然起了异变,不由得十分担心。
康广陵的琴声停了,苟读的诗不做了,连刚刚将桌椅纸笔搬过来的吴领军也不画了。
众人互视一眼,当竟毫不犹豫地放下手边之事,提着兵器冲向孟修远身侧:
“掌门师叔祖,你没事吧?!”
好在,他见到的仍是孟修远那澹然笑容:
“我没事,就是要麻烦你们,去寻些酒水来。”
“是,我这就去!”
薛慕华虽不懂孟修远到底是何用意,可也毫不在意,当即便转身飞奔而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
丁春秋失了全身真气,模样十分虚弱凄凉。他不明白孟修远为什么不直接清理门户,而是还是留他一条性命。
孟修远闻言问问一笑,朝他认真道:
“我受无崖子师兄之助,得传一身逍遥派神功,也算是欠了他人情。
你这欺师灭祖的逆徒,害得他三十年来饱受折磨,该由他自己来处决你才对。”
说话间,那薛慕华已经拿来了酒水,孟修远也不犹豫,直接倒在手上些许,连给这丁春秋施了数道生死符。
只片刻间,这丁春秋便开始乱扯自己胡须、撕裂衣衫,手指到处,身上便鲜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地号叫:“痒死我了!痒死我了!”,越叫越是惨厉。
众人见此情形,却哪个也么没有同情这星宿老怪,反倒一个个面露喜色,忍不住拍手叫好。
孟修远见惩治得差不多了,当即伸手一指将这丁春秋点昏了过去,而后对身旁的函谷八友道:
“这星宿老怪,我便交给你们了。
将他带去送给你们师父、师祖,让他们亲手处决。
暂时压制这生死符的方法,我待会儿会教给你们,你们路上即便要惩戒这恶贼,也莫要太过,而让他就这么死在了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