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脸色沾染的灰尘。
可越擦越黑,低头看着染尘的双手,蔡文姬眼眶渐渐红了。
林琅径直走来,从衣袖里拿出一条丝巾,递给面前的少女。
“今夜来此只为安你的心,明日,我定救你出去!”
“有劳林公子。”
“这是哪的话,是我来迟了。”
文姬不住的哽咽,瘦弱的肩膀随着每一次抽泣微微起伏。
“明日便带你回家。”
林琅忍不住伸手放在蔡文姬的肩上安慰着。
“家?”
蔡文姬低下头,双手抱着双腿,像只鹌鹑般把头埋在膝盖间。
那日,朱红色的大门被卫兵撞开,打破了府中的宁静。
父亲在后院凉亭上抚琴。
侍卫拔剑将焦尾拦腰砍断,托着父亲的头发直奔大门口。
一时之间,只有家中老小无尽的哀求和眼泪。
“没有家了。”
“没有了。”
蔡文姬喃喃自语,不住的摇头。
月光清冷,洒在柔顺的青丝上。
许久,蔡文姬抬起头,看着扔在眼前的少年。
低垂的睫毛,带点儿惊弓之鸟般的无助,眸
色黯淡,像是洒了一层灰。
林琅没有打断蔡文姬的悲伤,只是在一旁静静的聆听。
人的悲情无法相通,很多时候需要依靠自己走出来。
环视四周,这是间厨房改造的简易房间,也就三米乘三米的空间,连像样的床铺,桌椅都没有。像这样的房间,后院里有数十个,关押着这一批斩首罪臣的闺女们,防止集体串通行事,一人一间。
汉朝民生多艰,多是一日两餐的习惯,至于这些犯人家眷,待遇就更不能指望。
林琅皱着眉头,起身离开。
蔡文姬望着他毅然离去的背影,抱紧了自己。
一炷香后,又有人推门进来。
蔡文姬颤抖着身子往墙角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