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极裹着暖香的红绸被子,一觉睡到天亮。
侧目看了看趴在琴弦上睡得正香的雪千柔,他翻开被子,一步踏出,整个人便是瞬间飘到了书桌前。
至始至终他没有发出半点声息。
这是无尘身法,据说是王都两大势力之中“金风细雨楼”中楼主的独门身法。
乱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
甚至在春雨之中,也能做到衣衫不湿,这是一门无比神奇的身法,也是不传之秘。
不过,夏极已经练到第十层了。
他站在书桌前,手指一拈,就抽出一张宣纸,提笔沾墨,笔走龙蛇。
很快就是一行行字落下: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落笔完成,夏极丢入笔架,转身一扯披风,便转身走出了这神女阁头牌的闺房。
别人一掷千金,他只需题词一首,即可。
“夏将军慢走。”
“夏将军常来玩。”
“夏将军什么时候来我房里哩,嘻嘻嘻。”
一早,不少红粉佳人正在楼下吃着早茶,这种都是晚上未曾接客的,有的还在嗑瓜子。
她们看到夏极,都是笑眯眯地打着招呼,显然对于这位将军已经无比熟悉。
至于将军,也是要叫的。
毕竟是皇上亲封的。
夏极揉了揉额头,一副宿醉的样子,挥挥手,算是打了招呼。
出门。
门槛较高。
他神色动了动,忽然脚放低了些,于是往前绊了绊,冲出去几步,正好来到了门外的一个女子身前。
那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