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作死的想往荒野之中去,跪求蛇虫鼠蚁、虎豹豺狼,给自己一顿粗暴的毒打。
虽也舍不下现代社会,因秩序稳定衍生出的各种便利条件,而内心深处总有奇怪的声音试图说服自己,什么情感无处着落,人到了哪都一个样之类的鬼话。
他时常发觉自己的心理状态,是不太健康的,但千度了一番心理咨询和处方药物的高昂报价后,捂住干瘪的存款,他瞬间感到这点心理上的小别扭已经被治愈了。
将莫名的思绪甩出脑海,兴冲冲的拉开冰箱,看着塞至满满当当,虽已经过了最佳赏味期,却仍令人食指大动的佳肴,“吸溜”一声,不由得分泌出了满口涎液。
身为一枚投身在流水线上,没日没夜加班试图换取微薄工资的悲催厂狗,所能承担的餐饮条件其实很有限。
如果不想被食堂胡乱炖煮、卖相欠佳的的大锅菜荼毒了食欲,就只能自掏腰包,将卫生条件未知的,十五元左右价位的快餐纳入胃囊了。
屈指可数的选项,无非猪脚烧鸭ro兰州大酒楼或沙县大饭店那几样。
滋味皆乏善可陈,只是腻腻虽不缺油水,但日复一日循环尝过来,越来越从心底升起这样活着没什么劲儿的感伤来。
他总是一边味同嚼蜡的进食一边暗想,可能有些人,从来不吃这些饭菜的;自然也会有更多人收入群体,连这样的消费也都支付不起。
因此内心里,总会在不甘的怨愤,与应当知足常乐的自我安抚里挣扎不休。
但现在不挣扎了,他被冰箱里对自己工资而言仍算奢侈的食物治愈了,他刻意饿了一整天的的胃口,急切的需要被它们满足。
在今天这个对他和千万人而言,都意义非凡的独特日子里,他很虔诚的支撑出来了这一份“过大节庆时才该品尝美食”的仪式感。
某种独自偷吃小灶的幸福意趣,自心间油然而生,这使得他的手微微颤抖,盘碗碟都端得打滑。
每一样都挨个送进微波炉,直愣愣的瞅着它们在橙黄色灯光里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