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去南京吧。”
朱见滢本就是个敏感的人,一听顿时明白了,原是在安排后路,想了想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北京也罢,南京也罢,哪哪儿都一样。”
朱祁钰忽的抬手,一口饮完杯中剩余的酒,望着夜幕下的临台湖,泛着光晕的湖面,黑暗与光明交替,风吹的湖面粼粼波涛,愁容满面,对朱见滢的话,没有回应。
朱见滢替其斟满,问道:“可是听到了什么?”
“尽作他人言,何须听由之?”
“不言不语即可,他人要争,便让他们去争吧。”
“故我大明才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啊!”朱祁钰想起了朝堂上一幕幕,心里郁郁不愤,望着渐成大人的朱见滢,衣冠楚楚,仪表堂堂,不禁更加的担忧了。
作为朱见滢的父亲,朱祁钰何尝不知儿子的心思呢,惆怅道:“古来庙堂之争,刀光剑影,血流成河,为父知你素来聪慧,又自小生于府外,知人情冷暖,性子非常人可比,但治一府一家,不比治一城一国,你年纪尚小,经历颇浅,庙堂远不是你能掺和的。”
朱见滢索性敞开了说道:“从皇上北征,留旨让父王监国始,一切便已然注定,惶惶世道,身于其中,有几人能得自由?我们父子早就没得选了,若有朝一日,人头不保,请父王先行,我自会跟上......”
朱祁钰闭上了眼,昏黄的光照在脸上,镌刻出一丝疲态,打断道:“不可胡说,莫杞人忧天,待你皇伯伯回来,一切自会好的。”
朱见滢噱笑道:“皇上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了。”
朱祁钰蓦的睁开,眼一横,瞪道:“逆子,休的胡说!”
然而现实就是如朱见滢说的那样,瓦剌人收了钱不放人,念及此,朱祁钰又无奈叹着气道:“是啊!瓦剌蛮夷,狼子野心,等着吃我大明的血肉,怎会轻易放皇上回来呢?”
朱见滢对牛弹琴了个寂寞,对于老爹的政治智慧感到担忧,明摆着的,即使瓦剌愿意放人,京师也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