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他说人之所以为人,是要能吃得饱,能行走,能做事,便可为人,所以那些吃不饱的贫苦老百姓,便不算人。”
“既不为人,自然不用心慈手软。”
“歪理邪说!”朱见滢一巴掌拍在食案上,气极道:“官字两张口,还不是任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寻常老百姓哪里敢得罪他们?供这些贪官污吏吃喝,任他们在头上作威作福,到头来,连做人的资格都被剥夺了,着实可恨。洪武十八年,苏州农夫陈寿六,头顶着《明大锆》,将县官顾解押送进京告御状,这样的事就该多来几下。”
“这一回,想发国难财,我偏不同意。”
成敬急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怪自己多嘴,忙道:“世子爷,不可啊,眼下这个情形,能在京里开粮行的,背后的水深着呢。”
“水深,那就去查,让吴指挥摸清楚,这些粮行背后有哪些关系?先不要打草惊蛇,都记下来,等瓦剌走后,本世子要替京里的老百姓讨个小小的公道。”
成敬自知世子爷的脾气,决定的事,八匹马都劝不回来,只恨自己多舌,惹了一桩事。
临台湖畔,一行红灯笼穿梭在绿柳丛中,缓缓靠近湖心亭,郕王朱祁钰回来了,满面倦容,进了亭子一屁股坐在食案前,拿起朱见滢的茶杯咕隆咕隆几大口茶水喝下去。
“上餐!”朱祁钰吩咐道。
成敬自觉的退出了亭子,回到了湖畔,抬抬手,让人去后厨取餐,然后与太监张乐一起守在湖畔。
亭子里顿时安静了,晚风悠悠的吹过,金秋桂子花香怡人,然朱见滢听了成敬说的事,便没了心情,给宣德白瓷茶杯又添满了茶水,仔细的琢磨这件事。
蓦的,朱见滢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连忙凑到朱祁钰跟前,说道:“听闻于尚书让各部兵马从通州入京,同时运输粮食,而通州有八百万石粮食,十万大军也运不完,要是瓦剌人来了,剩下的粮食只能付之一炬,怪可惜的。”
朱祁钰深吸道:“是啊,议了又议,现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