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大殿,不发一语,不知所措。
朱祁镇御驾亲征,临行前命郕王朱祁钰留守京师,朝政由司礼监秉笔太监金英与另一太监兴安,和吏部尚书王直、驸马焦敬协作处理。
郕王朱祁钰不过是名义上监国,此时尚且未来,孙太后又不言一句,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王直,关键时刻站了出来,躬身一拜,洪声道:
“臣有本启奏!”
洪洪之声,掠过大殿,喧嚣即止,孙太后稍稍缓了缓神,伸手示意,太监金英道:“王尚书,请讲。”
四朝老臣,七十岁的王直无所顾忌,干瘪的脸庞,浑浊的眼睛却目光灼灼,径直点明要害,问道:“陛下,如今安在何方?”
拨开云雾见光明,确认朱祁镇是生是死,才是当前最关键的事,王直凌而不乱,一针见血,群臣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锦衣卫指挥使马顺。
锦衣卫有护卫皇帝之重责,都指挥使随军北去,留在京师的指挥使马顺就成了前线消息来源的关键,可惜马顺也不知详情。
群臣心思紊乱,议来议去,终未能议出个章程来,第一天的朝议暂时结束。
这个夜晚,最是煎熬,城内屋舍亮着一间又一间,黑夜落下了一层又一层,在即将到来硝烟中,有人嗅到了机会,有人嗅到了害怕,有人嗅到了恐惧,有人嗅到了阴谋......
次日,奉天殿朝议继续。
锦衣卫来报,一名随军出征的锦衣卫千户梁贵,被瓦剌释放归来,带回了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噩耗。
“好消息”是王振被樊忠打死了。
“噩耗”是皇帝还活着。
不过成了人质,被瓦剌军俘获了,想要赎回大明天子,需要支付赎金。
珠帘之后的孙太后,长舒了一口气,活着就行,不过是花些钱,只要能把皇帝赎回来就行,而她,依旧是无上的皇太后。
可大臣们却不是都这么想的,有的人甚至面面相觑,浑身凉彻骨,比听到“皇帝死了”还惊恐。
首先,瓦剌部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