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员把车开到某一小区停了下来,就听见他跟人说话,然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上了车。
“张老师早啊!”李烨还是很有礼貌叫了一声。
上车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的东道主张建国院长。
“早!”张院长西装革履,头发上还抹了发蜡,看起来精神抖擞。
“领导啊你这个年纪看起来,仍然是生龙活虎啊。就这精神头,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都赶不上。”李烨虽然说得诚恳,但多少有拍马屁的嫌疑。
“小伙子这话我爱听,我告诉你我要再年轻二十来岁,我要跟牛顿、爱因斯坦掰掰手腕。可惜事与愿违,时光如流水,来不及伤感,已追悔莫及。”张建国不由得万分感慨。
“我说院长您就是谦虚,爱因斯坦我知道,美国科学家嘛,那又怎么样?哪能和您比啊,我常听您说年轻时候,就跟在钱老等老一辈科学家身边,研制原子弹、氢弹您参与了吧?”一直沉默不语的驾驶员现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这口才李烨自叹不如。
“都是陈年往事,多说无益啊。”张建国忍不住叹了口气。
“您是过来人,经历多了去了,给小年轻们讲讲也有好处不是。”驾驶员回头看了一眼李烨。
李烨很快反应过来,赶紧接话道:“我就喜欢听前辈们讲故事,院长跟我说说呗。”
张建国像是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过了半晌才说道:“当年搞原子弹,真的是勒紧裤腰带干革命,不比革命年代好过。”
“一个是穷,再一个是封锁,面临的困难数不胜数。最苦的时候,食堂里没有禽畜可宰,我们这些人一两月不进油水,还熬得住,最难的是打头的那几位,每天有超巨量的工作要干,可是连饭都吃不饱哇,时间久了,营养跟不上,个个面黄肌瘦。”
“贫血的、低血糖的就更惨了,本来就需要补充营养,可是没条件啊。都是咬着牙,憋着一口气,就是要下决心搞出原子弹!”
“一万年也要搞出来,要不然死不瞑目!”张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