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悄声嘀咕,“皇上似乎也没有给郡主撑腰的意思。”
李清懿伸手折下回廊外颜色正浓的海棠花,说:“皇上不是太后亲生的,虽然对太后足够尊敬,但并无多么深厚的感情,太后宠爱元衡郡主和魏瑾儿对皇上来说无可厚非,但他不会帮太后宠着她们。要不然,怎么太后一殁,元衡郡主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那种感觉,大概就是突然之间,身边一空,什么都没了,旁人的敬畏巴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情往来,都没了。
她怎么可能不慌?
所以,她现在强撑着脸面,背地里迫不及待的想要讨好魏世成,迫不及待的想要帮魏家做点什么,好挽回自己的地位。
蘅芜点头,“姑娘说的是,郡主在太后娘娘跟前长大,娇生惯养,嚣张跋扈,又会有几个人与她真心结交?无人帮衬,她现在只能自己为自己多打算了。”
李清懿摇头叹息:“人总要在逆境中学会长大……”
可惜,元衡郡主到底不明白。
魏家对她从头到尾只有利用。
即便她牺牲自己的女儿,也换不来任何尊重。
一件东西,怎么能被当做人看呢?
就像现在李清懿自己在魏家人眼里,也不过是一件用来攀结权贵的物件儿。
菘蓝捧着魏老夫人给的匣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南珠,说道:“这样的成色,姑娘平时都是碾碎了敷脸用的,魏老夫人也拿出来送人?”
蘅芜瞪她一眼,“你是跟着姑娘好日子过惯了,平日在家,咱们二太太宠爱姑娘,什么都拿最好的,这南珠,实际上已经算是顶不错的了。”
李清懿听着二人说话,心里盘算着二婶到京的日子。
那边菘蓝又说,“那魏家老夫人面相甚凶!看起来凭地可怕!虽然在笑,目光也总是阴森森的,二夫人和三夫人好像也怕她怕的紧,看来这魏老夫人很不好惹。”
“你错了。”
李清懿的面容倏然凝重起来,“魏家最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