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檐上翻了个白眼,又瞥了眼正快步走向鸭子的云奕子,嘿嘿一笑:“我说谁那么大本事能看破我本相,原来是儒家的小天才,玉梁君子啊。”
云奕子没搭理他,而是先把架在灶炉上的鸭子解了下来,鸭子已经开始翻白眼了,有气进没气出的,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小鸭精你养的?真是抱歉,我还以为彪子最近发大财了,吃个烤鸭都用上了寒冰玉床保鲜。”只蛙语气中确实带着歉意,也带着欠意。
彪子抡起铁拳想把他揪下来揍一顿,看到云奕子手里的鸭子,叹了口气,扭头走向云奕子:“我看看?”
云奕子将鸭子交给彪子,这才抬起头,看向飞檐上的只蛙。
只蛙的本相,是一只手,一只若隐若现的手。
“你认得我?”云奕子出声询问,声音有些冷清。
只蛙又是嘿嘿一笑,贱兮兮道:“玉梁君子大名,岂能不知,哪怕我近些日躺在棺材里打盹,都有孤魂野鬼在高呼君子大名,洛丰城出手抵御银临女帝势威,又得吴望命…卧槽!有话好说啊!”
没等只蛙把话说完,云奕子抬手便唤出星罗云子。
白棋高挂半空,看是平平无奇,却散发着一股镇压万物的恐怖气息,隐隐带透着一阵怒意,压得飞檐上的只蛙动弹不得,头都抬不起来。
“你伤了我的剑灵,还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云奕子一字一顿道。
他说的东西,自然不是彪子的地脉之花,而是他放在寒冰玉床上的玄同剑。
“停停停,你说的是这把小木剑吧!你先把星罗云子收起来,听我说啊!”
只蛙周身被白棋禁锢,四肢无法动弹,但他又伸出了第三只手,似乎并不受影响。手里正拿着云奕子的玄同剑。
“我刚到的时候,这小木剑突然朝着我的乾坤袋钻,拦都拦不住,一口就将我刚挖的地脉之花给吞了,你的剑灵死活不肯吐出来给我,我只好把它架在火上烤了。”只蛙的语速极快,生怕云奕子不给他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