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安城,一派喜气洋洋,红色的绒毯铺满了整条大街。姜府内挂满了大红灯笼,城内有名望的人家都参加了这场婚宴,就是街边看热闹的百姓都纷纷得了喜糖。
众人聚在街上围观着这场声势浩大的婚仪,赞叹姜府的阔气。
“听说是姜老爷的外孙,当朝的世子殿下娶亲呢,我活了几十年,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盛大的婚宴。”
“世子殿下怎么跑到我们秦安城这个小地方来娶亲?娶得是我们城内的姑娘吗?”
“这就难说了,我们哪猜得透贵人们的心思,那姑娘的来历不清楚,但应当不是本地人,她出嫁的宅邸,都是几日前才买下来的哩。”
……
挽笙听着外面锣鼓升天的喜乐,只觉得刺耳,捏紧了手中的喜帕。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是这样出嫁的,一切都这样匆匆。没有定亲,没有换庚贴,没有父母送嫁。即便温瑜还是为她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婚宴,准备了丰厚的聘礼,但可笑的是,连她的出嫁的宅邸,以及嫁妆,他也一并准备了,她只用出个人就是了。
马车外的喜悦和热闹都与她无关,这场婚宴也不过是她如今翻盘的唯一底牌罢了。她的家人此时都被还关在司圜里,等着问斩,她哪里有心思成亲。
“吉时到——”礼生喜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进了姜府。她一路顺着礼生的意思走流程,说跪就跪,说叩首就叩首,礼仪周全得很。
温瑜今日穿了一拢红衣,玄纹云袖,他身姿挺拔,气质卓然,又生了一副昳丽的容貌。
来往的宾客无不赞叹他是少年英才,容貌绝佳。
即便这场婚宴只是保住挽笙性命的权宜之计,他也觉得心情愉悦,唇角微扬,抬眼去看那面上挂着红绿珠帘的挽笙。
她只垂着眸,眼观鼻,鼻观心,温瑜一眼就瞧出她的心不在焉。考虑到她如今的境况,便告诉礼生,省去许多繁杂的礼节,早早将她送入了婚房,自己则在婚宴上招呼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