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笙摇摇头,眼里的泪却还没落下,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温瑜,你别骗我了。”
见温瑜不回话,挽笙站起来去拉他,却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温瑜立马上前扶她,却被她紧紧拽住衣袖:“温瑜,我嫁你,我嫁你,你快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了,好不好?”
温瑜皱着眉,抿紧了唇,他顺势也坐在了地上,一句宽慰的话也说不出口,最终只是道:“阿笙,你还有我。”
挽笙却突然像是知道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一样,放声大哭起来,眼泪一滴滴落出眼眶。
这一刻,她身上所有的棱角都褪去,不再像那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只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哭的温瑜心脏发紧。
他将她紧紧揽入怀里,“别怕,我在。”
她哭的声嘶力竭,声音颤抖的问他:“温瑜…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说不立后,他明明说爱姑母,他为什么要食言,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姑母,为什么要害死我的阿父…”
见她如此,温瑜心里也难受得紧,安抚的拍着她的背。
直到她哭的昏厥过去,温瑜将她抱上床,转身就见阳春哭的泪眼婆娑,也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吩咐下人去请府医。才扶着阳春坐下,道:“阳春姑娘,事已至此,哭也无济于事。”
阳春一向是个没主意的,此时呆愣愣坐在温瑜面前,直落泪。
她是君府的家生子,自小就跟在挽笙身边,即便父母去得早,她也没受过什么委屈,挽笙总像对妹妹一样对她。她日子过得很好,她以为自己能一辈子跟在挽笙身边,偷偷懒,做个小米虫,什么也不操心。却没想到君家会造此变故,她脑子里也乱成一片,她不知道如今该怎么办,不知道女公子今后该怎么办。
“阳春姑娘,君府那边,我父王已过求情了,武家,谢家也都出了力,可圣意已决,我们也改变不了。”温瑜也不指望阳春能有什么主意,只是把自己所想全部告诉了她,“为今之计,想要保全你家女公子的性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