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均自有他的法子瞒过了城关,三人一路顺利的进了凤阳城。
于是便到了分别的时候。
“多谢陆公子相助,如此恩情,我一定铭记于心。”
“不必客气,日后有缘,定…还能相会。”
短短两句告别的话,几人便分道扬镳了。
挽笙走得洒脱,转身之际却觉得有些落寞。
还能相会吗?天下之大,乱世之中,他们二人能相识便是不易,一旦分别…之后更是难说。
不过,若她此行能保全性命,她倒是愿意寻他一寻。
陆灵均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站了许久,直到阿煜催他:“公子,人都走了,你看什么啊?哪里认识的小郎君,竟这样难舍难分?”
陆灵均收回目光,淡淡道:“她是女子。”
阿·目瞪口呆·煜:“……”
“啊?!”回过神的阿煜,便追上自家公子的步伐:“那您今天早上岂不是…”
后半句还没说出口,陆灵均就一把捂住他的嘴,“好了,还不是怪你。不准再提!”
……
再说另一边。
昏暗的地窖里,君瑶的四肢都被铁链拷住,她原本如白玉般无暇的肌肤,此刻布满了血痕。
殷红色的血液一滴滴砸在潮湿的地板上,滴答作响。
“二娘子,您看您,这一身皮肉如此娇嫩,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楚?”男子把玩着手里的长鞭,皮笑肉不笑:“您将那虎符的位置告知小的,小的好请医官治好您身上的伤啊。”
君瑶疼的秀眉紧蹙,汗水打湿了她额前的碎发,她咬紧了牙关。意志还算坚定:不能说…不能说……
她自小温婉懂事,没受过什么责罚,这顿打与她来说,的确受不住。可她亲眼看着阿兄为了护她出逃,血溅当场,看见姨娘抱住死死抱住那些士兵的腿,叫她快逃。那场面之凄然,叫她刻骨铭心。
她和陆芸一起逃出了君府,才发现陆芸身份不简单,恐怕与前朝有牵扯。陆芸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