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欢还记得,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听闻父亲在宫中护驾受刺。当时只感觉就跟做梦一样,明明之前都好好的,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父亲去世后的第二个月,是南宫姐姐的及笈礼,也是她嫁去西襟国的日子。可她却在及笈前几天突染重病,任凭皇帝下旨寻了各处良医都没法救冶,不日便传出她病故的消息,这场婚事就只能作罢,南宫羽也因此受牵连降级。但是后来听哥哥说,南宫姐姐其实没有死,具体什么情况却是不得而知了。一年后,因边部小族时时骚乱,哥哥被派遣去边部镇守,到去年年冬才得以回来。
在这五年里,陆清欢比之前沉稳了许多,她也做了许多挣扎,可都以失败告终。这让她知道了,许多事情不是只要摆在眼前的血淋淋的真相就足够。以她一个人的能力做不了什么,最后她还是选择日复一日的在校场练习,只求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她能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
见哥哥凝神发呆,陆清欢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这次在家的时间挺长,什么时候出去?”
陆黎想了想说:“这得看他什么时候叫我走了。”
陆清欢当然知道这个“他”说的是自己的舅舅,当今皇上赵括。
陆黎说:“最几年边部躁动的有些厉害,他叫我回来属实令我惊讶,我想应该是与北岭出使有些关系吧。”
“那北岭使者何时到达南巍?”陆清欢问道。
“半月左右。”
……
不出半月,北岭的使者团就到达了南巍。这次带队的是北岭太子蔚然泽和苏丞相之子苏霖。
之前几乎每次出使,蔚然泽都会来,但陆清欢并不认识他。自幼时家中出事,宫里的宴会,她都没心思再去参加。对蔚然泽的印象还停留在见过,脸却是陌生的。
这次哥哥也在,宴会定然少不得去一趟了。
近些年,因天气原因,农事并不景气。但却不影响皇宫内的各种流水样的戏法变弄着玩。
听说这次宴会,驭音楼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