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告诉二位,兰心蕙曾在旧历至德二载,为长安县不良人,其间屡破大案、要案。”
俞守仁接道:“至德三载,升至万年县不良帅。在任三年,亦是屡破疑难之案。可以说,长安城内,缉事捕盗无出其右。其间,我和刘明府都和她共事过。”
说到此处,俞守仁又望向陈勇、赵泰:“你们那时还在陇右、河西军中,自是不识得她。”
陈勇、赵泰将信将疑地望向兰心蕙。
兰心蕙迎着二人的目光:“陈少府是担心我年纪尚轻,又是一介女流?”
被兰心蕙说中,陈勇不由略显尴尬地望向天棚。
兰心蕙说:“孔融四岁,知让梨;项橐七岁,即被孔夫子尊为先生;黄香九岁,知事亲之理而名播京师;甘罗十二岁被拜为秦国上卿;霍去病十七岁大破匈奴;陈少府想没想过,他们当年做这些事的时候凭的是什么?”
兰心蕙稍作停顿,直视着陈勇:“一介女流又如何?能真正做到对女子尊重与包容的不正是我大唐吗?腹有诗书气,心怀凌云志的梅妃;吟风论月,才貌双全的上官昭容;一舞剑气动四方的公孙大娘;乃至日月当空照的则天皇后。请问,她们身上哪一处不是闪烁着大唐的光辉与荣耀?”
陈勇被兰心蕙的一番话问得哑口无言。
兰心蕙又把目光转向赵泰:“请问赵少府对此案是如何着手的?”
赵泰怔了怔道:“‘暗行人’以车、马为载运工具,自是从车、马的源头入手。”
兰心蕙说:“可有收获?”
赵泰摇头:“我们查访了长安所有的车行,马贩,却没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而且,听其他兄弟说,‘暗行人’御术精湛,即便与其相遇也只能是望其项背,根本追不上人呐。”
兰心蕙沉吟不语,赵泰不禁问:“有什么问题吗?”
兰心蕙答道:“下笨功夫,追本溯源,顺藤摸瓜有时候是没问题。但有时候,仅靠这些却还是不够。”
赵泰若有所思:“那要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