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拼了性命，也不会变。”
孙小蚁眼中掠过一丝由衷的赞许：“可我要是告诉你，长安城就要被外族攻陷，而这个结果的形成还和你密切相关。你现在该怎么办？”
兰心蕙的身体陡然一震，不禁上前一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孙小蚁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煞有介事地说：“你应该和我做一笔交易。你听清了，是‘你应该’，不是‘我希望’。”
兰心蕙差点被气乐了：“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跟我谈交易的资格吗？”
孙小蚁不以为然：“不要现在把我交给衙门。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我们联手查出真相。然后我救我的小妹，你护你的长安。等这些都完事了，我便跟你回衙门，任你发落。”
兰心蕙望着孙小蚁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样子，不觉哑然失笑：“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孙小蚁轻了轻嗓子，缓缓道：“达扎路恭大元帅台鉴：窃闻君已屯兵泾州，剑指长安。长安古城，易守难攻，特为君献上长安城防舆图……”
他竟背诵起了权通术写给吐蕃大元帅达扎路恭那封密信的内容。
兰心蕙闻言又是一怔，这种语气绝不像是孙小蚁这种人能说出来的。
孙小蚁解说道：“这句话后面有一行备注的小字，‘清水稍濯，即现真容’。我猜这舆图应该事前被伪装过，这小字的内容应是卸去伪装的法子。再接下来是‘以助君事半功倍，大业早成’。最后是落款，这可是位大人物，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他的名字。”
兰心蕙闻言，上前一步，动容道：“你刚才背的是什么？快说。”
孙小蚁得意洋洋地说：“这还只是我知道的一小部分。你说，现在我还有没有跟你谈交易的资格？”
兰心蕙望着对方那副欠揍的表情，脑海里不禁再一次回响起孙小蚁在早点铺子里追问自己的那些问题，不禁真的犹豫起来。
的确，任务重要还是真相重要，是时候该做一个选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