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遇不良人。”程元振微微皱起了眉,“竟会有这么巧的事?”
秦拙说:“按预定计划,陈锋等人先从延兴门出长安城,以制造劫匪打劫后逃离的假象。再换马车,以本来身份另入长安,神不知鬼不觉地回翊府复命。可我却干等也不见人回来,于是便命人前去接应,不料却在街上发现了二人的尸体。
而且,尸身上并没有舆图和书信。由此断定,这两样东西很可能已落入杀人者手中。只要捉住凶手,就能知道是谁在跟我们作对。”
程元振淡淡地说:“也不好说,搞不好凶手的背后有人。”
秦拙说:“上将军是在说……权通术?”
程元振说:“有图、有信,再捉了那去‘隆盛和’交易的参军,权通术谋叛的罪名自可坐实,可若想钓到他背后的大鱼却远没有那么简单。”
秦拙听毕,微微一凛:“上将军的意思是说……权通术上面还有人?”
“只凭金吾卫大将军这个头衔通敌还是小了点。”程元振冷哼一声,意味深长地望向秦拙,“之所以让你的人乔装成劫匪,就是为了避免过早暴露我们,这才故意制造出一个意外劫夺的假象。只要舆图和信函落在我们手里,就不愁权通术后面的大人物不现身。现在看来,还是人家棋高一招,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秦拙沉吟着说:“这样看来,这个人才是日后上将军的心腹大患。”
程元振轻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
“‘隆盛和’既是吐蕃设在长安城的一处暗桩。”秦拙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卑职现在担心,我们布在那里的暗线已经暴露,是否该马上撤回?”
程元振又拈起一枚白子,淡淡地说:“棋子只有是棋子的时候才会有他的用处。”
秦拙想了想说:“卑职明白了。‘隆盛和’既已暴露,他们一定不会在那里继续交易。所以,我们的这条暗线已经没用了。”
程元振默然点头。
秦拙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