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也停下来，缓缓说：“你姓孙？”
声音冷得如同他的刀锋。
孙小蚁惊愕地点了点头。
面具人又说：“不退了？”
孙小蚁觉得后背一阵发冷，只得哭丧着脸说：“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既然横竖都躲不过，那便不躲了。”
面具人说：“你不怕死？”
孙小蚁挺了挺胸：“我说怕死，难道就可以不死吗？”
“我没说要杀你。”
孙小蚁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盯着对方手中的刀：“可瞅你这副架势，谁敢信呐？”
面具人换了个姿势，用刀尖拄地：“你只要交出我想要的东西，就可以不死。”
孙小蚁忙问：“什么东西？”
面具人一字一顿：“啸风枪。”
孙小蚁闻言，眼珠转了转，他马上就想起木匣里装的那支短枪，可嘴上却说：“什么啸风枪？”
“啸风枪就是啸风枪。”
“我没见过。”孙小蚁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车厢。他不知道被兰心蕙打晕之后，面具人所说的啸风枪还在不在。
面具人冷笑：“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
“我就是个赶车的，也没练过武，哪里知道是枪还是刀的？”孙小蚁振振有词。
面具人哼了一声：“你既以赶车为生，那《相马奇经》总该听说过吧？”
孙小蚁想都没想，脱出而口：“那是我家祖传之物，何止只是听说。”
这正是孙小蚁的聪明之处。
全是真话不行，全是假话也不行。
该隐瞒的隐瞒，该承认的承认。
真中有假，假中有真。
真在假之内，不在假之外。
所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只有这样，才能迷惑对方。
果然，面具人把一只手伸向他：“拿来。”
孙小蚁叹了一声：“你来晚了，这部经不在我这。”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