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
一团淡淡的黑色雾气出现在他的掌中。很快，雾气越来越浓，渐渐幻化成一条长约半尺的“小黑蛇”。
不，不是蛇。
仔细观看，它的确不是蛇。
而是龙。
它的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
不错，虽然很小，但它的的确确是条龙。
程进对着它耳语了几句，那条小龙仿佛听懂了似的点点头。然后后竟凌空飞了起来。在空中稍顿了一下，似乎在辨认方向。紧接着就像支箭一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着右金吾卫大将军府的方向飞逝而去。
程进望着见消失的小龙，深吸了一口气，从屋脊上纵身跃下，朝青衫人撤退的方向追去。
……
孙小蚁出了安化门，又跑了半盏茶的工夫，蓦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因为以徐云骧的性格，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早就该喋喋问个不休了，可如今她却没问半个字，而且自从进了车厢后更是连一句话都没说，这岂不是太奇怪了吗？
“小妹。”孙小蚁叫了一声，徐云骧还是没有任何声响。
孙小蚁疑窦顿生，急忙减速，把缰绳交到风满楼手里，自己则把脑袋探进车厢的前窗朝里面望去。
借着月光，车厢内的情景惊得他不由叫了一声。
徐云骧的头倚在车厢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而除了徐云骧之外车内竟还坐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孙小蚁眯着眼睛仔细观看，这个女人自己见过。
就是今日在隆盛和商号门前遇到的那个“不良人”。
他刚想说什么，就见对方朝自己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低声说：“你等到我了。”
孙小蚁一怔，忽然想起自己驾车在甩掉对方时得意洋洋地说过一句“我等你”。此时对方说出这句话自是对自己那句话的回应。
在这样的场面下再次相遇，孙小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