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通术冷哼一声:“你以为,这世上真有那么凑巧的事?”
小胡子不敢抬头,依旧伏在地上:“卑职也深感蹊跷,从带回的那支弩箭来看,确是军中之物无疑。还有,若是平常抢匪,应对店内金银更感兴趣,又怎会劫去卑职身上的舆图与密信?”
权通术的两条眉毛也拧到了一块儿:“钱东来现下如何?”
小胡子答道:“已被万年县不良人带回衙署讯问。”
“不良人。”权通术喃喃念了一句,复又问道,“他的嘴严吗?”
小胡子缓缓抬头:“将军放心。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他比谁都清楚。”
权通术长吁了一口气:“今日那些人若真是劫匪倒也罢了,怕就怕是某些人以劫匪之名,行刺探之实。”
小胡子眨眨眼,似乎听懂了权通术的言外之意:“您是担心——秦将军?”
权通术只是沉吟了一下并没有出声。
小胡子继续揣测:“若真是秦将军欲对您不利,那为何不将卑职也一并拿了?”
权通术摆了摆手:“我们先不必管别人怎么想了,现下当务之急,是要速速寻回密信和舆图。”
小胡子说:“卑职这就带人去。”
权通术轻蔑地望着他:“区区几个盗匪都无法应付,你说,我还能放心把事交给你办吗?”
小胡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郑重地施了一个叉手礼:“范正怀此次若再有失手,甘愿领受一切责罚。”
权通术想了想说:“也怪我,让你办的事太多,肩上的担子太重了。算了,你还是把我上次让你办的事办好吧。”
名叫范正怀的小胡子闻言,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将军让属下办的事,已有眉目。”
权通术略显疑惑地看了看范正怀。
范正怀凑到权通术的耳畔:“将军命我混迹于贩马之徒中寻访《相马奇经》的下落,竟真让卑职给查到了。”
权通术闻言,原本阴沉的脸顿时烟消云散:“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