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她死时,还有五个月的身孕…”
乘云惊讶地抬起头:“是正妻吗?怎么可能会这样!那你们家还不得和他们闹呀?”
洛淮有些无奈的勾起嘴角,笑得很讽刺:“底层的男子像牛马,女子就连牛马都不如,我姐姐婚后被她丈夫典出去给官老爷生孩子,血崩离世,她丈夫拿卖她得的钱买了个疯姑娘…”
乘云一向知道世家大族的女子过得有多么屈辱,知道那种像宠物一样的感觉,但如今听到民间的情况,才恍然大悟,有时候,就连束缚都带着一种甜蜜的滋味。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只是讷讷的点了点头:“竟是这样…你是江南人,看着又有书卷气,我还一直以为你出自书香门第…”
洛淮淡然地点了点头:“曾经也算。我父亲是书塾先生,祖上有几亩薄田;我祖父一脉是地方的县官,还是有过繁荣的。只是后来父亲因为杀了人,被处死,祖父也因为被人诬陷冤狱而亡。我父母去世的时候,我只有六岁…”
乘云低下头,长叹一声:“你可有兄弟姐妹?”
洛淮摇了摇头:“我爹是个很好的人,他觉得女子生孩子不容易,只有一个就够了。我家人丁单薄,只有姑姑和伯父,伯父走的早,留下了一个女儿。”
乘云听到这里,不由瞪大了眼睛:“那你们没有了生计来源,怎么生活呢?”
洛淮一向是面无表情,但在此刻,他的眼圈竟然红了,就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我们两个孩子小,只有大姐和姑姑年龄大些,姐姐一直陪着我们,姑姑嫁给那禽兽得了些钱。那时候我太小了,全然没办法阻止…可后来…后来我十二岁了,姐姐却为了我们…死了…”
说到这里,他靠着路旁的树,望着天空,眼角滑下一滴泪。或许是因为伤心的缘故,他的肩膀一直在颤抖。
乘云急忙愧疚的说:“都怪我,让你想起这些…”
洛淮擦了擦眼睛,平静的笑了笑:“没关系,我想和人说这些,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无论如何,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