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响着机器的嘈杂声，青年在机械上飞快地编写着程序，狭小的出租屋内只有一个球型机械为伴。
青年是一名程序员。
年，能独立编程的高智能计算机“系统”问世，现在已经不需要人，智能AI完全可以胜任程序员的工作。
虽然靠着坚韧的毅力，青年花费七年时间学习编程，出租屋的书柜上摆满了编程和人工智能相关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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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觉得有些疲惫了，决定休息一下，再过不久就要去上班，他双手离开键盘，把椅子转了个方向，看着镜中的自己。
房间里还有一个落地镜，是很久以前买的，当时他刚来到地下城区，还对幻想着有一天可以回到地上生活。
只有中产阶级以上才有在地面上生活的权利，无产阶级会被系统分配到地下，干着送外卖，清洁城市，修理工的杂货。
地下城的环境一直都不好，浑浊的空气，水源也不干净。青年看着镜中的自己，目光无神，因为要长期对着显示器，眼睛干涩，青年回忆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
“已经过去七年了，盛繁叶。”
青年自言自语。
盛繁叶，父母为自己取的名字，有希望能茁壮成长的寓意。在那场事故后，他孤生一人，如今只能通过自言自语排解郁闷。
青年曾经有一份文员工作，工作兢兢业业，然而项目出了差错，上司把一切的原因归咎到青年身上，背了黑锅，没过多久就丢掉了饭碗。
而这个城市只会给每人一次机会。
失去工作的中产阶级，会被“系统”判定为拒绝服从管理，分配到地下城区生活。
繁叶抱头苦恼，这七年，每天编代码到深夜，累了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过去痛苦的回忆就会涌上心头。
他感受到自己陷在流沙里，拼了命地向上爬，但不管怎么爬，越是努力，下沉得越快。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