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汇聚成一团,将钵盂洗干净之后收起来。
他看着面前混不吝的癫僧,心头一动,说道:“不知大师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不知道。”
癫僧懒散的斜靠在台阶上,刚刚嘬过的手指头挖着鼻孔,脸上带着惬意的表情。
“小僧第一次下山,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可否邀请大师同行一段时间?”
妙空试探性的问道。
癫僧坐起来一些,直勾勾的盯着妙空,上下打量着。
直到妙空浑身不自在,这癫僧才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拍打着肚子,说道:“小和尚盛情相邀,老和尚自然不会不识趣。”
“便跟你走一段路。”
说着,癫僧慢腾腾的站起来,一摇一晃得走出小巷子。
妙空松了一口气,连忙迈步跟上。
“大师云游四海,想来是习惯孤身一人,为何如此轻易便答应了小僧的请求?”
“你这小和尚生的一副好皮相,那些有钱的大姑娘小媳妇最喜欢的便是你这一挂。”
“跟着你,很容易就能混个肚圆,想来比老和尚自己讨饭吃要简单许多。”
“……”
一老一少,一个白袍一尘不染,长相轻灵俊逸,一个浑身乌漆麻黑,即便是最擅长遮掩粉饰的文人,穷搜脑海也只能用不修边幅来形容。
两个很是不搭调的和尚行走在吴洲城的大街上,小和尚无奈的托着钵盂,里面装着半只油肥的烧鸡。
另外半只,在那老和尚的嘴里,连骨头都没有剩下。若是忽略那大荤的食物,便是最严苛的行堂僧(寺庙里负责打饭并防止浪费的僧人),也只能赞许的点头。
这个奇葩的组合吸引了很多的眼球,而视线中心的二人却视若无睹,一路朝着吴洲城外最大的渡口走去。
这两个僧人自然是妙空和癫僧。
虽然没有明说,但妙空基本上可以确认这个癫僧的身份。
一位实力甚至在法海之上的佛门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