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口道:“法师不必自责,我等干的就是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的活计,生死有命罢了。”
妙空勉强点点头,一言不发的坐在地上,念诵地藏往生咒。
如此七七四十九遍,将枉死的众人超度之后,妙空这才站起身。
他抬手一招,一缕黑灰便出现在手中,眯着眼睛捻了捻,一股恶臭便飘荡出来。
“这些行尸,是人为培养的,而非恶地自然生出。”
聂元理闻言苦笑一声,说道:“想必那养尸的人,非国师莫属了。”
左千户没有开口,反而背过身去警戒。
妙空与聂元理对视一眼,说道:“聂大人,国师如此迫切的想要将你除去,想来是大人握着什么证据吧?”
“没错。”
聂元理小心的从怀中掏出一枚指尖大小的葫芦,这葫芦呈火红色,遍布大大小小的裂纹,仿佛下一刻就是裂开崩毁。
“剑气?”
妙空打量了一下那红葫芦,再次看向聂元理。
“那时我二十五岁,高中举人,风光一时无两。”
聂元理开口,声音中带着追忆。
“有一日去旧书摊子淘书,却被一位道长拦下,言说我十年之后有一大灾,不仅自身性命不保,更会牵连家人。”
“当时我自然是不信的,那道人也没有多说,只是将这小葫芦送我,我也没有在意,见这葫芦精致,便当个手把件留了下来。”
“直到半年之前,我去大报恩寺上香,一踏进去便精神恍惚,无知无觉的走进大报恩寺的后院。”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一头百丈长的人面蜈蚣对着我笑。”
“那面容,与国师一模一样!”
“最后还是这小葫芦,突然发出一道红色的光,我被照的昏迷过去,然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便是在自家府邸。”
“所幸国师似乎有所忌惮,没有立刻下杀手,但还是将我逼出了汴梁,远窜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