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冒子见状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放肆!谁让你进来的?没规没矩!”
他本来就心情不好,衙役又这么冒冒失失闯进来,自然没有给好脸色。
吕冒子虽然是县丞,但他在安阳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自从三年前上仍,他们一家就掉进了充斥着恶魔的十层地狱。
回想起这三年来郑关西对他的欺辱,想起自己的老婆还在郑家的欢场卖笑,吕冒子心如刀割,恨不得去死。
”三年,整整三年,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受豪强欺凌还不算,如今连一个狗腿衙役对他也如此轻慢,吕冒子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悲哀。
滚出去!
他恶狠狠地怒斥这名不长眼的衙役,悲哀的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心中的怨恨,他是个彻彻底底的懦夫!
衙役依旧喘着粗气,愣在原地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吕冒子突然崩溃了,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坍塌了。
长期的身心折磨让他备受煎熬,衙役的漠视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抱着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测你们的码,我吕冒子测你们的码!”
“一群畜生,都以为老爷我是好欺负的吗!滚出去!”
“全都滚出去!我是玉皇大帝的女婿,下凡取尔等的狗头!测你们老码!”
衙役不知所措地看着县丞疯疯癫癫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蒋琬大人到了,命小的来请老爷升堂办案。”
衙役只不过是因为跑得太快了,喘不过气来。
再加上郑关西伏法的消息对他的精神冲击实在太大了,所以心情激荡,没能在第一时间向县丞报告。
吕冒子依旧大哭大嚎,似乎没有听见,衙役只好壮着胆复述了一遍。
“老爷,郑关西被蒋琬大人拿住了,派小的请你去协助审理。”
“喔!~”
吕冒子的哭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