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元年六月初三,天朗气清暖风怡人。
刘禅对这个日子有着很深刻的印象。
就是在这一天,他知道了自己有一个叫刘同的本家。
刘同既不是皇亲也不是国戚,他只是一个为了推广新政四处奔波的小司员。
司员没什么级别,也没有实权,每个月的俸禄少得可怜。
虽然他们这批人是刘禅暗自安排的,直接对天子负责。但这也就意味着,地方官不认可他们的身份。
大致相当于每每被推出去背黑锅的临时工一样。
刘同在成都城外被人杀死之后极其凶残地分解,现场惨不忍睹。
百姓发现他时,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脸上大块的淤青浮肿起来之后更加惊悚。
显然,他在生前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毒打。
天子脚下,京畿之地。
竟然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案件,一时间人心惶惶。
刘禅知道刘同为什么而死,新政在全蜀地的推行,极大危害了各地世家勋贵的利益。
都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但新政的施行恐怕比诛九族更让豪强地主们感到痛苦。
平民百姓开垦了新的土地,庄园主们逐渐失去了对廉价劳动力的掌控力度。
剥削和压榨才是他们搞钱的最主要途径!
所以,刘同死了,死得很惨。
朝堂之上,蜀中群臣都被头顶上压抑的气氛笼罩着。
上朝之后,刘禅便一语不发,只是死死盯着每一个大臣看。
他的眼神空前锐利,仿佛能直指人心。
“诸位爱卿,此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就请相父会同有司办理吧。另外,由朝廷拨款,善待他的父母子女,他的儿子若是科举名列前茅,优先录用。”
刘禅只简单地吩咐了一句,就转身进了内堂。
他觉得不可思议,对这种人性泯灭的残杀,自己竟然能压制住内心的愤怒。
他通过‘洞察’的面板仔细审视了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