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砍的。
思念及此,小黄门不禁悲从中来。他十四岁就进宫挨了一刀,没了小头。
近几日刚和某个小宫女有了几次浅尝辄止的接触,却不想命这么苦,才长到十岁又要挨一刀,怕是连大头都保不全了。
“去球,横竖是个死,干了!”
小黄门恶向胆边生,颤颤巍巍地伸手抓住了刘禅的
膀子。
“陛下,快醒来。”
小黄门一边轻轻晃动刘禅的肩膀一边呼喊,这招险棋终于有了效果,新君悠悠转醒,自己这条贱命总算是保住了大半。
刘善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惨白的脸,还有那人脸上惊恐扭曲的表情。
“卧槽,你勾谁啊,为什么在我房间里?”
刘善正在做着杠上花清一色满庄大杀四方的美梦,却被生生打断。
一醒来又被这个酷似贞子的小玩意吓得不浅,语气中自然带了五分怒意。
“请陛下万万赎罪,只因陛下悲痛过度加之受了风寒,这才梦中呓语不断。”
“奴婢见您在梦中呼唤这才冒死叫醒陛下!求陛下明察秋毫,奴婢绝非有意冒犯陛下天威!”
刘禅刚醒过来就翻脸不认人,小黄门吓得当场就跪了,脑袋在地板上磕得邦邦响。
刘善呆住了,这特么哪跟哪啊,哪里跑出来的神经病?
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还搁这陛下呢?
他努力控制着刚开机还处在预热状态的脑袋四下环顾。
自己身上盖的明黄色锦被上用金丝细细绣着九爪金龙,看得出是上等的蜀绣。
褥子的细腻程度与肌肤完美契合,被窝里温润如春,难怪做得出连胡十把的美梦。
透过床幔看出去,根粗大的深红柱子撑起了这座庞大华贵的宫殿。
地板上铺展着某种柔软的织物,看得不甚清楚。
房梁上雕龙刻凤精致得不像话,就连角落里最不起眼的窗棂都被一丝不苟地雕出了龙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