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有个问题想先问问你。”
“说。”
“下个月的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朝堂三公让桥瑁串联各路守牧时,袁隗是怎么打算的?
就算他想仗着身份跟董卓搏个美名,起码也得将家小送离洛阳吧?
他难倒就不怕惹毛了那个西凉羌种把他家抄了?”
看着眼前人疑惑的目光,荀彧脸色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假的。”
“?”
“其实……桥公手里那封来自三公的尺牍是假的,朝中的三公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那封信是我族叔在我离开洛阳时暗中让我带给袁本初的。
而且本意也是让我联络袁本初商议如何暗中除掉董贼,而非让他勾连桥公直接起势反董。”
“啥玩意?!”
“你说那封尺牍是你叔公给袁本初的?不是三公给桥瑁的?”
荀彧苦笑点头,郭嘉听的目瞪狗呆,许久,猛地一拍手,“原来如此,要是这样,这就全说的通了。
怪不得袁本初那么不屑一顾,原来他一开始就存了用袁隗一家的命铺路的心思。
那这么说来,当初出逃时没把何颙带上也是他故意舍弃的了?”
“可能是吧,听说他们分开前曾大吵了一架,伯求公还对他动了刀。
为什么,不清楚,只知道自那以后伯求公就跟袁本初断了来往,至今未见联络。”
“是吗?”
郭嘉嘴角挑起了一抹冷笑,荀彧眼神闪了闪,扭头错开了目光。
“行了,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该你了。”
饶有深意的看了眼前人一眼,郭嘉再度看向了身后那座府邸,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眼中没了之前的敬畏与自责。
“本以为你是秦皇汉武,最不济也是王莽一流,没曾想只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张角之辈……呵。
文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月的反董一事其实也是此人借着你叔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