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难道不知道那是要死人的?
扪难道天生就是个杀才?
扪这是没办法啊,大字不识一个,除了卖苦力做帮工就是替人卖命。
就这还得看人用不用,扪不想你们跟着扪一辈子受穷,更不想扪的娃子一辈子给人当牛做马的骑。
现在有个机会,扪就想给你们搏一个前程,你打扪干甚!扪有错吗?
你凭什么打扪……”
看着地上抱着脑袋撒泼的男人,丁怡哆嗦着嘴唇别了过头。
这时,院外虚掩的院门突然被人推开,正闹腾的两人一愣,下意识扭头,就见一个颤颤巍巍的半大老头拄着根木棍走了进来。
“我说夏侯家的,你们这是又咋了啊,怎么好端端的又吵起来了?
两夫妻过日子,有什么过不去的呐,至于吗,噫,瞧瞧瞧瞧,恁大个人咋还哭上了呢,羞不羞……”
正背着手抹眼泪的丁怡一惊,胡乱擦了擦脸后转身入了里屋,再出来时手里就多了一觞混浊的茶水。
地上抱着脑袋撒泼的夏侯渊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胡乱抹了把脸赶忙起身将老翁迎进了门。
“张公您怎么来了,家里的门又坏了?你托人跟扪说一声就行,何必亲自来。”
“行了行了,别忙活了,门没坏,本来想出去溜溜弯,路过门外时听见你们吵吵闹闹的,就进来看看咋回事。
咋又吵架了?
你说你也是,恁大个汉子就不知道让一让自家婆娘?还又哭又闹的,羞不羞,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夏侯渊涨红了脸,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了自家妻子红肿的眼眸,心中一叹,没了说话的心思。
他面前的老翁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握着夏侯渊那满是泥灰的手轻轻拍了拍后,慢慢松手起身。
“行了,老汉这就走了,好好的,别闹了啊。”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树叶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长方形包裹放在了夏侯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