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家干脆连粪都不要了。
这样,就给刘老汉更多的利润空间。
挑大粪是件苦差事,脏极了。
刘老汉却没办法。
房子,地,啥都被败光了。
他只能干这行当。
平常要是不忙的时候,走遍大街小巷,收点破烂。
但因为近些年,耳聋的厉害,收破烂的时候很容易遭到顾客嫌弃,也就没办法做了。
“好好好,挪,挪!”刘拉汉点头哈腰,慢吞吞的挪动着。
一旁围观的乡亲们却只顾巴结张小虎,没人上前帮忙。
一来,刘老汉的粪车,确实味道大的人想作呕。
二来,刘老汉早些年是逃难过来的外姓人,村里没一个人和他沾亲带故的,谁乐意帮,谁帮,反正自己不帮。
“我说刘老头,你又老又聋的,待在家里别出来了呗!”
“就是就是,咦好臭啊,这种脏活累活也干。”
“小虎的车过来了都看不到,真没点眼力见。”
刘老汉虽然耳朵有点聋,但现场如此激烈的千夫所指,他怎么会听不见呢。
他一个劲的点头,一个劲的用力的,推着粪车。
如同秸秆一般的双腿,不住的颤抖。
额头上,血管仿佛都要随时突破皮肤。
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
好半天,粪车才终于缓缓动起来。
车使劲的靠在路边,靠在路边的房子墙壁上。
好不容易让出道,一道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
“呦,老东西,你别把我家墙蹭脏了!!!”
“哦,好好好。”刘老汉用搭载肩膀上的秃噜的不成样子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接着又开始挪动板车。
用了好大力气,才终于让板车与墙壁之间,隔出一厘米的缝隙来。
骂了足足五分钟的张小虎见路让开了,也没人发现他车里未卖完的鸡蛋,这才一脸不屑的打火开车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