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目之见,只能窥底。”许攸眼角上挑,眼露不屑,立于城头,于星光下独立。
联军大败,独逢纪率领溃军三千走小道逃亡豫州,其余诸将授首,已然不成气候。
这消息两个时辰前就已传至他手中,只能说,不出他所料。
“一计只划一事,方为上策,若事事皆顾,一子误而全盘输。”对袁隗等人拟定的作战方案,许攸挑不出毛病,
前提是不出意外。
“若齐力攻之,十倍于敌,岂能不胜,奈何,奈何啊。”带着唏嘘,许攸提起腰间朱色葫芦,拔开塞,往嘴里满上一口。
“张超张邈二人自有想法,袁隗更是城府即深,各自心怀鬼胎,焉能同心!”
“所幸,吾不与此等虫豸同舟。”
容光焕发,许攸打了个饱嗝,将葫芦放在耳边摇了几下,听得叮当响,无奈将塞子堵上。
长夜漫漫,而他,率领三千虎豹骑镇守封丘,防的,可不就是敢朝北方伸手的贼人。
封丘,位于冀州、青州及兖州三者交界之地。
其前靠子午关,易守难攻,若非共同抗击楚昀这一名头,这般重地,张超兄弟肯借出来才是有鬼。
“哼,那戏志才,虽有几两见识,哪比得上吾才满腹!”反正没人,周围士兵不过泥腿子,许攸开始抱怨。
与袁隗结盟,共伐楚昀,事后曹操封冀州,为魏王。
听上去也像回事,但许攸当时听闻使者所言直接发笑,若非曹操眼神阻止,他直接就是嘴上一顿输出。
待使者出帐后,戏志才神色严肃,朝曹操进言道:
“主公,此乃天降大幸,断不可拒。”
知晓其并非是劝说曹操受制于袁隗以谋冀州,许攸懒得责问。
“如今兖豫二州已落他人之手,然如此迅速,必有蹊跷,背后那袁氏定是作了手脚。”
“而冀州吾等不过所获一半,剩余阻挠重重。”
“不若暂且装作听命袁隗,先拿下冀州全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