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如坠,泼洒江流,月弯弓,高悬楼阁,夜色弥漫,点点处处火。
陈留郡,交兹。
“嘎!”瞭望台上,一只黑鸦单足暂靠,发出一声凄厉叫声。
“去去去,大爷没功夫陪你玩。”打着哈欠,杨密背靠围栏,一甩手,惊飞黑鸦。
“他奶奶的,这个月老子都值班四轮了,狗日的杜藏!”骂骂咧咧,杨密双手抱胸,眯上眼。
白日里他要给上级当狗,农活杂役小活跑腿样样不落下,到晚上还要熬夜值班,就是铁打的汉子的也遭不住。
这工作也就混顿饱饭,而无半分油水可捞,没有靠山只能受气受累。
只有偷闲摸鱼,才让杨密能稍微好受些。
什么,你说敌袭来了会掉脑袋?
能发现就重敲三下铜锣,他就算是对得起任何人,然后能润就润。
至于发现不了,那抱歉,你们要求一个夜盲的人看望,已经是大缺大德,出了事别怪别人。
“呵,那小子也是忒懒,装都不装,被逮住就是一顿好打。”十米外,另一处高塔与杨密的瞭望塔相互照应,其中当值卫兵背靠栏板半躺。
“哈,等明日敲他一笔,酒水钱有了着落。”作为老油条,杨密有了盘算,准备给新来的长长记性。
“真是......”就在他自言自语,硬撑着不睡时,一支冷箭,寂静无声,穿过他喉咙,射在老旧的杨木板上。
尚未留下任何遗言,杨密大嘴微张,面带惊恐,噗的一声,面朝前方倒地。
另一位倒是好些,打着呼噜,傻笑着,被箭矢破入胸膛,于美梦中长眠。
百步穿杨,吕玲绮收起龙舌弓,勒马停在楚昀右侧,神情淡然。
比起她收放自如,楚昀就显得大开大合,右臂直举万石弓,左手两指拈弦,朝后拉圆。
“中!”箭矢离弦而出,如游龙呼啸,撞在七丈城门上,伴随一声巨响,数吨重的生铁大门被炸开一个巨洞,足够数人同行。
“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