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弥漫在洛阳上空,好比一头恶狼,择人而噬。
若说王、杨二府还算是顺利,接下来的伏府,算是最大的麻烦。
毕竟身为国舅,本质上同前两人就不一样。
但,既然敢作,就要有血债血偿的觉悟。
楚昀很喜欢儒家圣人孔子的一言:“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咚咚!咚咚!
一行人在街道上横行无阻,对观望的住民而言,逐渐远离的脚步声就是最大的幸运。
“唉,这可是王公府,竟然被焚之一炬,毁之一旦。”一酒肆二楼,一华衣青年伏在围栏上叹息道。
“便是那董贼,也未嚣张至斯!”儒士左侧,留有公羊胡的中年儒士右手狠地一拍桌,震起竹筷散落在地。
“瞧这群人势头,莫不是要去伏家?”青年身后,一矮小老者唏嘘说道,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也不知是何方人物,如此威武。”一少年靠在窗边,言语中满是渴望。
大街小巷,众人或褒或贬,或奇或惊。
至少在楚昀军队未对平民下手时,看热闹的人是不嫌事大。
相较于开局一把杀猪刀出身的何进,伏完出身贵胄,生下来便是他人可望不可及的终点。
此刻,其女伏寿已入掖庭为贵人,深受刘协宠爱,不出意外,皇后这一位置是铁定的。
因此,当楚昀带人包围伏家时,稍微懂点时事的人,下巴都快被吓落。
如果说董卓祸乱宫廷,把持朝政,是不给大臣脸色,欺压皇权。
那楚昀此番举动,便是告诉世人,皇帝不过就是个吉祥物,心情好就放着养。
朝廷不过是他掌中玩物,一手遮天。
一脚踢开大门,楚昀语气不善,大声道:“怎的,敢做不敢当?”
院中带甲执弓者数十,箭以上弦,气氛一片死寂。
“投降或者族灭,勿谓言之不预也。”决定给伏家一次选择机会,楚昀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