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踱步,只觉得头都大了,大灾之年又碰上大疫,如今真是......进退两难。
顾远把手里的药喂给了患者之后,走向了范学儒,他不卑不亢的朝范学儒拱了拱手,“大人,不知治疗此疫的药材可还充足?”
很多轻症的患者在喝了两次苏晚开的药方之后,病情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
是以范学儒对顾远的态度都更加好了几分,他回了顾远一个平辈之礼,说道:“苏大夫开的方子里用的都是一些常见的普通药材,并不值什么钱,药材的储备倒是还充足的。
顾秀才问此事可是有何想法?”
顾远一双黝黑的眸子深邃而沉稳,“范大人,既然药材还充足,那不如熬了药抬出城去给难民施药,轻症患者吃了药自可康复。
若是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灵的,也派人妥善处理尸体,避免传染。
再让人用石灰将城外难民聚集之地也逐一洒扫干净。”
范大人听着顾远字字掷地有声的声音,眼睛里一道亮光闪过,如此确实已经是目前最妥善的处理法子了,也能最大程度上的避免瘟疫传染。
他立即叫来官兵吩咐了下去。
苏晚又筛查了一遍新来的病人,有三个已经脱水休克的危重患者,同样转移进了厢房之后,进行输液治疗。
苏晚这一忙,就一直忙到了第二天天明,才算是给八名危重患者都输完了液。
她拔掉了最后一名患者手上的输液针,舒了一口气。
正好这时候,顾远推开房门端着一碗糖水蛋进来了。
苏晚闻着红糖香醇的甜味,才发现她上一次进食还是昨天晌午。
范大人给苏晚和顾远准备了休息的房间,就在收治危重患者的厢房隔壁。
顾远把手里的糖水蛋放在桌子上,推到了苏晚的面前,“晚晚,昨晚辛苦你了。”
苏晚这时候着实饿坏了,舀起白白嫩嫩的糖水蛋就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