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招娣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刘青松的话里明显带着别样的意思。
他们该不会遇到野猪了吧。
陈招娣正要开口问个明白,刘欣雨摇了摇头:「奶,咱们回家再说。」
老两口是带着独轮车来山脚接他们的,当然他们是以给菜地浇名义过来的,独轮车上当然还放着两只大粪桶。
为了打掩护,除了粪桶老两口不但打了些猪草,还特地在山脚边的松树下划拉了一大捆松针。
趁着刘青松固定蛇皮袋的时间,刘厚兴带着刘新建又去山脚下砍了些小灌木,将蛇皮袋盖得严严实实。
虽然生产队并不阻止大家继续进山砍柴,却一再提醒社员们不要进深山,以防野猪再次伤人。
近山虽然也有些零散的板栗树,但是往往不到采收的季节就被人摘光光了。
像刘家今天这么大量的果子,除了进深山绝无可能。
如果没有野猪伤人事件,就算采到再多的果子,顶多让人眼红说上几句。
现在嘛,还是低调点为好。
也许有眼神好的人能出端倪,但是有遮掩总比没遮掩好,至少路上遇到的大多数人都以为刘家二房今天就是去采地除草施肥顺便打猪草砍柴。
刚进村就遇到了张支书的大儿媳妇,看到刘欣雨背着弓箭不由惊讶地问道:「哟,欣雨老师今天进山去了?」
「没呢,我奶家里的菜地就在山脚下,担心他们的安全,就带着弓箭去凑个热闹。」刘欣雨脸上露出一个略显羞涩的笑容。
张支书的大儿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刘欣雨会使弓箭的消息最近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不过也没什么人见她射过箭,好像也就红芸那丫头见过,还不知是不是真的,也许真的跟刘欣雨自己说的那样只是凑个热闹。
回到家一边晾晒取栗子一边说今天进山的发现,当陈招娣看到刘欣雨带回来的那一撮黑棕色的杂毛,脸色顿时就变了。
这撮杂毛绝对是野猪的毛,不会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