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中毒次日的夜里,就是中毒的第二个晚上,我有了问题了。她们中毒的当天晚上,我睡得很香。而中毒的次日,听到桃尼说,她一夜未睡好。开始躺在床上的时候,没什么。但我快要入睡时,突然,我睡不着了。啊,轮到我睡不好了。我是不是很过分。中毒后,她们一直睡得不好,而我睡得很好。我是不是真的很过分。但细想一下,又不是我下的毒,为什么她们睡不好,我要跟着睡不好,跟我有什么相干呢?
桃尼依旧没有起床。我也起得晚。都是晚上睡觉想我是不是过分闹腾着。现在,桃尼是睡在她师叔的床上。而她师叔是睡在桃尼原先的厢房。
“这病后遗症还真大啊?”我去看望桃尼的时候,她师叔也在房间。师叔已经从桃尼了厢房睡醒来看桃尼了。看来,早点吃枇杷丸,是解毒快点。
“是啊,这斯斯蚊蚊,名字叫得好听,咬起人来,可不简单。不躺下三五天,看是下不了床啊。”她师叔边配药边对我说。
虽然好听,但忒多歧义。“斯斯文文”,听起来,不像个生物的名字。
“如果,找到那个药引,就好了。”
“什么药引?”
“变过色的花瓣。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变成红色的花瓣吧。”
花还能变色?变成红色。闻所未闻啊。“怎么找啊?”
“我依稀记得,在后山是有?”
“桃尼那师叔,既然有,为什么去找?”
“只是,是哪种花,我倒是——”
“倒是什么啊?”
“倒是忘了。”
忘了,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不是怎么搞的,我感觉晕晕沉沉的。按理讲,脑子是不会中毒的。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记不起来了是哪种花来。”
病人,刚中毒的病人。是应该谅解的。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是蚊子下的毒吗?蚊子能下到哪里去啊。”
“下到饭菜里。”
啊,我们不是吃一个锅的饭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