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么油腻。肥嘟嘟的。现在,我也懒讲真话,因为我发现桃子不喜欢听真话。
“大师兄,也说他是墙头草。从不讲话得罪人。那年头,有一段时间,我们桃叶寺周围也是下着连绵连绵的雨。山洪暴发,哪里都不好出去。男生邀请我们女生去他们宿舍,打球。就是把几张书桌拼成一个大桌。拿书当网,手掌当球拍。乒乓乒乓地打起球来。谁要是打到书桌的边缘,那是天杀的球,谁都救不了的球。”桃子回忆起在桃叶寺热热闹闹的日子。
“球掉到床底下,每次都是二师兄去捡的球。你不知道,那床底下有多臭。”桃子的每次回忆都少不了二师兄。
“为什么?”
“因为他们为了迎接小师妹的到来。把臭鞋,臭袜子全都塞在床底下。”
“也许是爱情的力量。因为爱,所以不怕臭。”
桃子半响没说话。“哦,削好了。我试试。”她就拿个削尖的竹子,往水流很急的河里,插啊,插。
“还行,我喝口酒。先喝喝酒。”桃子还带了酒来。我还以为是水。
这是,要等雨停吗?
我想起了以前,我也曾淋着雨。一淋雨回家,阿娘会煮红糖姜茶。
“知道吗?我插的不是鱼,是愁,是寂寞的愁,是无人爱的愁。”
桃子是要喝醉了吗?
“你说,为什么竹子下去,水还流啊。”我想转移话题。只好说说竹子和水。
“就是不下去,水也流啊。”桃子的意识似乎清醒。
“竹子怎么都档不住水的流动啊。”我继续竹子和水的话题。
“插竿止流流益流,贪杯驱愁愁更愁。”桃子不会醉了吧。
天女散花的手法,这手法,跳舞时,曾看过。几十根竹子下去,每根竹子的顶上又有绳子套住,一拔出河面,每根竹竿上都插上鱼。应该还是鱼,而不是什么愁,也许是鱼的愁,鱼的仇。
算了,吃吃烤鱼吧。
次日,又要回去上班了。怪不得学生喜欢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