钴姑和我在河岸走。我原本想跟她聊聊黄昏中的红蜻蜓或者黄昏中的晚霞。出于礼貌,我没有随便转移话题。但是,钴姑没有一直问波哥有什么问题了。
“我说,我今天的妆颜,他喜欢吗?”钴姑没有直接继续问我波哥到底有什么问题,而是关注她的打扮起来。
“应该喜欢。”起码的安慰是必需的。
“你说,他说假话,大部分女生会上当吗?”
“哦?”好难准确地回答。刚才的偷听,我并不觉得波哥会是一个实话实说的男人。
“流水啊!很多时候,落红有意,流水需无情。襄女有情,楚王需狠心。”
“哦!”我不太明白。我知道河边是有流水。但是流水跟什么“女”,跟什么“王”扯上了关系,这个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是不明白的。
“你不明白。真相在左,谎言在右,中间需要声情并茂的表演。否则,一大堆的落花,一群风骚的襄女,难啊,难啊,难以对付啊!”
“谁对谁对付,不了,是谁要对付谁呢?”钴姑的话说到这里,我还是不明白。到底是对付谁。襄女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还有到底是哪个“襄”,香女,喷着香水的女人。象女,骑着大象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不明白。
“是对付波哥他旁边的女人。最好是波哥亲自对付。”
“为什么对付?”如果波哥喜欢这样的女人,如何去对付。谁会对付自己喜欢的女人啊?
“因为我不能歌舞,只能听其他女人歌舞。因为我不会琴棋画,只能忍其他女人琴棋画。因为我不会发狐骚,只能让妲己妹喜发发骚。我还能怎么办?”这是没有才艺女人的悲哀吗?钴姑是诉说自己真实的担心吗?
“确实,很难办。”我知道歌舞容易,琴棋画也可以学。唯独,发骚,需要天分。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发骚的。
“但他可以,只要他一句谎言,可以镇住任何狐骚。但他可以的,只要足够虚伪,便能流水无情。他真的可以的,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