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屋里摆放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长满蛆虫了,整个院子已经飞满了苍蝇蚊虫,也不见胖子两夫妇出过门,村民开始忧心忡忡……但是,三天三夜的摆放也是足够了,头七夜也快到了,家家户户都在杀鸡宰鸭
“爸爸!我们今天也要杀鸡宰鸭吗?”把子眼巴巴地问着老爹。
“那当然!你可是要帮爸爸拔鸡毛的!”
“好咧!”
一天的忙活,祠堂家里两边跑,可热闹了,特别是小朋友可是很欢喜过节,因为过节有零钱派,还有一排排大木桌放在庙前,排放整只烧猪,香火越旺,家族就越旺。
“妈,胖子家是不是不打算送上路了?”把子爸爸一边拔鸡毛一边问。
“别人都说他们好像疯了一样。”把子奶奶说。
“怎么了?也不送上路,也不出门,这可咋整?”
“不晓得,可能头七会有苗头。”把子奶奶一边吃番茄一边夹鸡毛。
“那不好整,个个都有模有样,就他们那样也不知道搞个人帮忙。”把子爹一脸无奈。
“把子呀!去拿个簸箕来铲毛!”把子奶奶喊孙子来。
“来啦来啦!”把子也是屁颠屁颠拿着簸箕跑过来铲掉地下的鸡毛,长一些的可以做成毽子,这种快乐可是只有他们才感受得到。
中午到了拜祭的时候,元宝蜡烛可是派上用场的了,家家户户老人小孩提着用竹片编织而成的篮子,里头装着一大块用开水焯过的五花肉和元宝纸到庙里上香祭拜,男人们则要去到庙前将提前摆放好的烧猪和半生熟的鸡插上香火和兰花,乐队敲锣打鼓,吹上一把唢呐,实则回肠荡气,场面浓烟滚滚,大伙还是依旧热情高涨。
这么多人家都在祭拜,就是胖子家足不出户,很显然已经成为村里头特立独行的一户了。
白天的隆重仪式是为了夜晚的逝世者做准备。
夜幕已降落,每家祠堂里已经摆放好供奉的食物,只留下一盏小小的煤油灯,家里门窗紧闭,大伙提早蒙头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