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其子陆冠英不服,道“先生此言差矣,那宋船之金银,皆为搜刮民脂民膏,我等将其劫了,再分于百姓,岂不快哉!”
“总比宋廷将那金银,送于金人的好”
徐清风轻笑,淡然道“好一个民脂民膏,先不说这些金银是否边军之饷,就算是送金人之用,你们将其截了,宋庭就不会继续从百姓身上搜刮吗?”
“且如你所言,这金银分得太湖百姓之手又有多少,怕百不存一吧,你之此举,不但不能解百姓之忧”
“久而久之,那些长期分得金银的,尝了甜头的人,竟是弃了田中之地,每日花天酒地,和太湖河盗拉帮结派,对良善百姓欺压至极!”
“蹬蹬蹬”
陆冠英脸色煞白,皆徐清风话中所言,平日里他也有所耳闻,原只以为宵小之辈酸语罢了,如若这是真的,那自己一直所以之侠义,究竟算什么?
“你之所为,最后便是满足你之臆想,却是苦了真正良善之百姓,你陆家,该当何罪!”
“这,前辈此话当真!”
陆冠英已经傻了,而陆乘风却是一阵头皮发麻,此前只觉儿子做的不错,没给他老陆家,没给他师祖丢人!
但此时此刻,陆乘风却是真的怕了,徐清风今日之语,如若传到了江湖中,恐怕他陆家之名就要遗臭万年!
怕是再也没了重回那仙境孤岛之日啊!
为侠者,越是久远便越是尊珍名声,此番之语,却是让陆乘风急切之余,竟从轮椅跌落,朝徐清风躬身道“吾等糊涂啊!原以为造福了百姓,谁知竟是让百姓遭苦,还请前辈指条明路,我陆家,感恩不尽!”
看到此番此景,柯镇恶原本想来一句“大家都是英雄豪杰,看在柯某面上,有话好说”。
但又忽的想起当日徐清风嘲讽之语,以及自己六人实力更是与徐清风相差天地!
这没了武力优势,徐清风此人又杀伐果断,性格怪癖,半话不对,便下了杀手,这地上没了头颅的裘千仞便是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