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睛依然瞪的溜圆。
一旁的青锁只是淡然的看着,幼年见过残肢断体,生离死别。眼前的情形已经掀不起他丝毫波澜。
“虎子哥”鹤鸣上前抓着虎子的小臂用力捏了捏,长长的缓缓的呼吸着,这夹杂着人世间的不公和沉闷的空气。林鹤鸣已经不是那个不晓世事和不解人间疾苦的孩童了,孩子已经长大了。
进城的队伍依旧很长,期间不时夹杂着骡马嚼环叮铃铃的铃铛声和人嘶马鸣。
华灯初上,在缴纳了五十个铜板后,四人赶着牛车进了城,“五十个铜板,咋不去抢啊”青锁小声嘟囔着。
“德叔,我们去哪里?”鹤鸣抬头看着德叔问道。
“去城北你大伯家客栈歇息一晚,明早再去福通商行把东西卖了”。
德叔牵着缰绳在前带路,进城下车人车缓行这是给贱民定的规矩,鲜衣怒马者例外,这就是现实,呵呵。
悦来客栈门上两边分别挂着一个大灯笼,里面的蜡烛闪烁明灭。半个时辰后,一行人赶到这里与大伯和管家相互问候,进到偏院歇息暂且不提。
入夜,横岗东北角,蒙学学馆。
一盏浅浅的油灯,油灯中那泛着浅红和淡黄色的火苗随着微风不停的摇摆。
易先生,横岗县唯一的一所蒙学的老先生。
“嗯?呵呵呵呵!我还缺个书童呢,就你了”。老先生抚摸着腰间一根青色腰带,闭上眼睛尽然睡着了。
一个念头决定了一个人的未来,也给各位看官带来了一个异彩纷呈世界。
灯火明灭闪烁,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关门关窗,防偷防盗。天干物燥,小心火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