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湿暗山洞。
姬月庐和周也还未醒来。
凌傲雪独自站在山洞口。
王白运功隔绝毒素蔓延。
钱瞎子见到王白虚弱地睁开眼,说道:“你死不了,也活不久。”
王白问道:“为何?”
“何患的毒,会让人身无知觉,功力渐失,慢慢化为一摊血水。若不是你异于常人,此刻恐怕早已死了。”钱瞎子骂咧咧地说道:“老东西,就喜欢折磨人。是我用毒,就用见血封喉的,绝不用慢性毒药。”
王白又问道:“我还能活多久。”
钱瞎子扯过王白右腕,紧紧捏住,感受脉搏。片刻之后,说道:“三日!”
王白没有再说话,转头看着姬月庐和周也。
“这顿饭,我清了!”
钱瞎子缓缓起身,走向洞口,说道:“西北四百里,有座山,山顶上之人能救你。不过,那座山真他娘的高!”
王白缓缓抬头,看见:钱瞎子走到洞口,左手拄着杖,右手搭着肩,和凌傲雪走了。
凌傲雪和钱瞎子,一前一后走在林间,像一只红衣厉鬼,像一只黑衣幽灵。
钱瞎子说道:“你还是救他!”
凌傲雪回道:“他只能我杀,别人不能杀。”
钱瞎子闻道:“为什么不一救到底?”
凌傲雪说道:“他可以自己死!”
钱瞎子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
凌傲雪没有作答。
她不想说,他不再问。
月光洒在人间,二人静默走着。
凌傲雪眼神突变,黑瞳变为红瞳,松开手指,一瓶解他之毒的药掉了。
瓶落声出,钱瞎子一声叹息飘荡在林间。
……
所有美好都留给过往,从遇见你开始:星河散尽,凛冬来临。
此生怨恨都留给一人,从救了你开始:我不杀你,不允他杀。